2009年7月17日
到底你如何訓練青年樂手?
「到底你如何訓練青年樂手?」(5)
「…… 老師…… 我…… 我做錯何事…… ?」我結結巴巴地問。
「你沒錯。」鮑老師說。「聽我的:你要用功,好好為會考準備。要拿好成績。不要令爸、媽失望。不要令自己失望。」
「但……」
「但什麼?我叫你努力,為會考盡力。」
「…… 以後…… 以後我…… 考完會考之後…… 我可以……」
「到時再說吧。有幾句話我想跟你說,但沒機會。從提琴技術的角度來說,我已把我所有的傳授給你,沒別的了。你的技術已足夠應付大部分小提琴樂曲。現在你需要的是演奏,表演的經驗。你到我家上課再沒用。你要和別的樂手一同演出,擴闊視野,增加實戰的經驗…」
「但…… 但老師…… 我還沒準備好…… 我……」
「不要再說下去。我已作了決定。你好好去為會考努力,去爭取好成績。」
離開鮑家,跑到街上,陽光普照,但我一點也不覺暖。我感到失落,憤怒。我心是冰冷的。
我總希望一天能再回到鮑老師家上課,但蒼天冷酷,事與願違。考試帶來一年復一年的壓力,家境也開始逆轉。爸爸逃不過六零年代香港多次的經濟浩劫,當長子的我,1966年便要開始36年當公務員的生涯。工餘我仍參加音樂活動,但經過一整星期的工作,我再無餘力去面對鮑老師上課時帶來的壓力。
我最後一次再見鮑穎忠老師是二十多年後的事了。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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